+ 我和它 +

它是一面坚固的墙。每一次我走到它的前面，

我什么都看不见，也什么都听不见。

只是风一直在吹，吹乱了我的头发，吹掉了从眼眶淌落的泪水。

它常常从我的后面出现，牵起我的手，拉着我和它转圈圈。

我一直转一直转，才发现没有尽头，只是要让我头昏目眩罢了。

“对不对？我说的对不对？” 我问它。

它没有说话，只是往天空一指，

让雨水缓缓降到这个地球，降到叫做我的心的地方。

我拼命奔跑着，在灰色的天空底下只剩下我的孤影。

我彷徨地张开我的翅膀飞起，

人说飞起一定会降落，那为何要飞起？

我降落了。我的背往下落。。

往下落，掉到了一片大海之中。

在暴风雨中，这片海更加的漆黑。

“不要接近我。”我告诉它。

只是它一直不肯面对我的双眼。

我知道如果它面对我的双眼，

它一定会放手，它一定会。

于是我不肯舍弃它，它也不肯舍弃我。

我被卷入的是海吗？

亦或者那是它的泪水。

反正这都不是我能分辨得出的。

我只是负责和它跳一场舞。

一场为了它的存在，将会粉碎我自己的舞蹈。

“安静！” 我呼喊着。

全世界突然安静了下来。

一道光悄悄地进入了这片灰黑的空间。

“再见了。” 我对它说。

它不解地望着我。

它的时间到了。

我打开这扇门，跨进了另一座花园。

这里阳光非常耀眼，整个花园开满了红色和黄色的花朵。

它说话了：“不要离开我。我很寂寞。”

我狠狠地关上了门。

你不会寂寞的。

因为哪一天，哪一瞬间，

我知道你又会来找我。

而忘了过去的我，又会和你跳一支舞。


*Reiko*